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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電影將借助虛擬現實的技術，將藝術想法與數字的算法高度融合，借助大銀幕的魅力，創造出全新的視覺‘真實’、視覺震蕩、視覺奇觀。”5月5日，在渝召開的中國電影科創峰會暨第十四屆中國電影科技論壇開幕式上，國家一級導演、中國電影家協會電影數字制作工作委員會會長江海洋如是說。

▲江海洋。記者 崔力 攝/視覺重慶

當天，江海洋帶來了一場題為《想法·算法·說法》的主題演講。“對電影人而言，如果說感光材料是觸發電影人‘想法’的原動力，那么計算機的‘算法’無疑是一場毫無準備的造訪。”江海洋說，以數字技術為標志的視頻技術，便捷、真實、逼真地還原效果，豐富了視覺體驗。

“一切都發生在眼前，發生在以‘想法’為生的我的職業生涯里。”江海洋說，作為一名電影導演，他經歷了兩部大規模運用數字特效的影片——《重慶大轟炸》和《攀登者》。

“身處兩部影片的拍攝現場，我幾乎不敢對影片的最終視覺效果有任何的‘想法’。”江海洋說，AR技術以增強現實的技術手段，將數字技術制作的虛擬影像，疊加到實拍的真實場景上，創造出了有別于自然的銀幕“真實”。比如，影片《重慶大轟炸》的空戰鏡頭：飛機中彈爆炸，冒著濃煙受傷飛機撞向敵機，慘烈與悲壯，逼真與震撼，這一切都是在“算法”指導下完成的“想法”。

影片《攀登者》講述的則是中國登山隊征服世界最高峰的壯舉，但在拍攝期間，影片演職人員不是去珠穆朗瑪峰營地實景(除拍攝空鏡頭的小組及最后關機儀式)，而是在天津郊外的一個采石場完成的。

“那些冰天雪地、狂風怒號、雪崩奔瀉，奮勇攀登的全部‘想法’，都是依靠于AR 技術的算法制作的場景對接完成的。在驗收完影片9020個特效鏡頭后，我愣了半晌，我會拍電影的時代結束了，我不會拍電影的那個時代到來了。”江海洋說。

江海洋認為，真實曾經是電影的旗幟與魂魄，也是吸引與感動觀眾的圭臬，更是電影導演一切“想法”的根本。但未來的電影，將借助虛擬現實的技術，將藝術“想法”與數字的算法高度的融合，借助大銀幕的魅力，創造出全新的視覺“真實”。

“從技術的層面，元宇宙的概念，對當下電影工業的構建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這是電影人調整與堅守‘想法’的重要一課。”江海洋說，未來的電影制作產業將依靠XR虛擬攝影棚、算力云平臺渲染、影視數智人、超高清裸眼3D、全景沉浸式影院、創意內容策劃、全媒體矩陣大數據技術的宣發等。

那么，電影記錄真實、再現真實的藝術特質，在數字AR技術的加持下，是否將會有一個全新的“說法”?江海洋認為，“算法”不可能取代“想法”，一如形式不能取代內容，但“算法”可以改變“想法”這也是不爭事實。未來，在堅守人文精神與審美價值上，在推動人類文明，強化人文關懷上，“想法”必須守住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