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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量和利潤，馬斯克為特斯拉選擇前者。4月20日，特斯拉發布數據顯示，今年一季度營收233.29億美元，同比增長24%，高于市場預期的232.08億美元。其中，一季度特斯拉汽車業務營收199.6億美元，同比增長18%；儲能業務營收15.29億美元，同比增長148%。營收大漲離不開銷量的貢獻。數據顯示，今年一季度特斯拉產量超44萬輛，交付量超42.2萬輛，同比增長36%。

然而，特斯拉的盈利狀況并未復制銷量的上揚線。財報顯示，今年一季度特斯拉凈利潤為25.13億美元，同比下滑超24%，低于預期的26億美元；營業利潤率為11.4%，低于去年四季度的16%和去年一季度的19.2%；毛利率也跌破20%至19.3%，去年四季度則為23.8%。此外，今年一季度特斯拉的自由現金流也跌至4.41億美元，分析師此前預計為32.4億美元。

對于多項財報指標下滑，特斯拉方面解釋稱，“新工廠未充分利用壓低了利潤率，加上原材料、大宗商品、物流和保修成本增長，導致特斯拉車型的平均售價降低。同時，4680電池的生產成本增長以及向傳統汽車制造商銷售碳排放積分的收入減少，都導致盈利能力較去年同期有所下降”。

特斯拉方面將盈利能力下降歸結為各種成本上漲以及“賣碳”收入減少，但外界認為今年一季度在全球打出的“降價牌”為直接原因。今年1月，特斯拉在全球市場開啟大規模官降。1月16日，特斯拉Model Y車型在中國市場的起售價降至25.99萬元，Model 3起售價降至22.99萬元。隨后，特斯拉在全球多國市場下調Model 3和Model Y車型售價，其中包括德國、法國、西班牙、葡萄牙、荷蘭、英國、挪威等，降價幅度為1%-20%。盡管此后特斯拉在中國和美國市場漲價，但漲價幅度并不大。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一季度財報發布前，特斯拉再度下調美國市場價格。其中，Model Y長續航版售價調整至4.999萬美元，下調幅度為9.1%；Model Y高性能版售價調整至5.399萬美元，下調幅度為8.5%；Model 3后輪驅動版售價調整至3.999萬美元，下調幅度為7%。此前，富國銀行預計，特斯拉一季度平均售價為4.6萬美元，低于特斯拉預計今年平均售價超4.7萬美元的目標。中國汽車流通協會專家委員會成員顏景輝認為，今年初特斯拉便打出降價牌，在提前為年銷增長50%目標收割銷量的同時，也亟待提振其車型放緩的市場需求，但價格下探勢必將影響盈利能力。

對于今年一季度的降價，特斯拉相關人士表示：“盡管一季度在不同地區對一些車型進行價格下調，但營運利潤率的下降速度依然可控。我們預計車輛成本將持續降低，原因包括新工廠生產效率的提高和物流成本的降低，同時我們仍然專注于營運杠桿的提升。”同時，特斯拉在致股東的聲明中表示：“我們仍然相信我們的營業利潤率將保持在行業最高水平之列。”

盡管利潤有所降低，但對于是否會在價格上作出調整，馬斯克明確表示，車輛成本正在降低之中，特斯拉將繼續調整車輛價格，追求銷量而不是利潤率。而在今年初，馬斯克也認為，“價格對電動汽車的銷售非常重要，我們的目標是讓特斯拉汽車盡可能便宜”。但在業內人士看來，市場競爭加劇下，特斯拉通過調節售價增加競爭力，在“量與利”面前只能選擇其一。

北京商報記者 劉洋 劉曉夢